乐金林用乐观阐述人生澎湃在线
2023/3/4 来源:不详
作为“口述影像历史”项目的第二期工程,《口述影像历史——与共和国同行(—)》(三卷本)近期由中国摄影出版传媒有限责任公司(中国摄影出版社)出版发行。
主编:高琴
执行主编:高扬
开本:16开
版次:年3月第1版
单册定价:.00元
该系列丛书共三卷,结合影像资料,通过60位年龄在80岁以上的老一辈摄影师本人的口述整理和采访,将口述、访谈与文献资料互为对照,深入挖掘了历史的真相,展现了中国摄影师的群体形象。摄影师的口述复活了他们生活其中的那个年代,使历史更鲜活地呈现在人们面前,为新中国摄影史研究提供了可靠的影像史料和影像文本。
今天从第二卷中摘编老摄影家乐金林的口述,感受老一辈摄影家的摄影情怀与担当:
口述人:乐金林
采访人:司胜平
为新中国建设走上摄影之路
记者:您在正式工作之前,接触过摄影吗?又是怎样走上摄影道路的?
乐金林:没有,根本不懂什么是摄影。当时,完全是听从党的号召,从事了摄影工作;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从事摄影工作的。
我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年通过一条马路所看到的情况,毅然参加了革命工作。当时,学校所在的上海淮海路,是上海主要的街道,每次上学都经过。新中国成立前夕,溃败后的国民党部队经过淮海路由黄浦江逃往台湾,已溃不成军。马路上很多残兵败将,三轮车、板车都被他们抢下来运送行李,三轮车抢给那些跑不快的军官太太坐。凡是经过的地方都是哇哇叫,因为东西被抢去了,这个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解放军进入上海以后,政策不准扰民,所有的部队都睡人行道,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部队是不能进入居民小区的。当时,我虽然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腐败早有认识,但是看到两种情况对比后,感触尤为强烈,人民军队和反动派军队的对比太明显了。所以高中快毕业时,我在学校里报名参加了革命工作,进入华东人民革命大学学习。
华东人民革命大学在苏州,我在大学里学习了三个月。11月份,全体学员被派往安徽滁县地区的盱眙县(现在属于江苏)搞土地改革。当时,毛主席发出“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号召,国家水电部成立了治淮委员会(以下简称淮委)作为治理淮河的专门机构,从派往滁县的人中抽了部分人员到治淮委员会参加治淮工作,我就在其中。当时,年轻的我们 服从组织分配,不存在挑三拣四。那个时候,国家有两件大事:一是抗美援朝,另一个是治理淮河。治淮也算是新中国成立后 个经济建设项目,工程规模大,所以成立专门机构(摄影组)去搞宣传。从年11月下旬报到,直到年治淮结束,我在治淮委员会政治部宣教处摄影组担当组长,从事摄影工作。之前没有学过摄影,完全靠党的培养才能从事这项工作。
年,治淮劳动模范大会后,部分劳模和先进工作者合影留念。
年开始全淮河流域大面积测量,图为测量队员在山区测量地形。
治淮宣传工作目标很明确,即以毛主席号召为指导思想,准确及时地就治淮工程的规模、完成情况、将会带来的效益向全国人民做系统的报道。我们主要承担几项任务:一是向中央主要的新闻单位发摄影稿,如《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解放日报》,主要是向新华社提供摄影稿件,由新华社向地方报纸统一发稿;二是编画册,当时是华东人民美术出版社跟我们合作,我们编辑,出版社负责审稿,出版了十多本治淮宣传册,还编辑了几本反映治淮成就的画册,影响 的一本叫《淮河》画册,画册名称“淮河”二字是由周恩来总理亲笔题写;三是对外宣传,外交部、中央文委、总工会向我们定制《治淮工程纪念册》,外交部用来赠送外国使馆的负责人,作为礼品送给来访的国际友人。年或是年,中国人民 代表团送给金日成的礼物就是《治淮工程纪念册》。当时,对外和对内很注重治淮工程的宣传。
年,治淮劳动模范金秀兰在治淮工地和同伴们创造了开挖流沙层工作法,加快了施工进程,受到大家赞扬。
年,治淮水利师的战士走向工地,参加建设水库。
记者:您 次接触到相机是什么样的感受?
乐金林:年11月,我被分配到治淮委员会政治部宣传科,科长叫肖马,他让我跟随一个从蚌埠照相馆抽调过来的人员学习摄影。 次摸到相机,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终于可以参加工作了,担心的是对相机一窍不通,害怕搞不好。在“革大”学习期间,通过党的教育,我加深了对党的认识,端正了人生观,树立了服从组织的意识。所以,虽然担心、害怕搞不好,也是坚决服从分配。
记者:您年11月接触摄影,到年10月就开始办展览了,请您给我们说说这段成长经历。
乐金林:当时摄影组里面有懂技术的同志,不懂就问,基本上是边学边干。年开始,经历一年多的摸索,到年就基本熟练掌握了,因为大家在一起团结协作,互相交流,学习得很快。
年,组织上考虑到我年轻、有高中文化,并且懂一些英语,可以看懂摄影器材方面的英文,让我当组长。当时我就一个想法,大家紧紧团结在一起干事,重要的是,我认真学。我就从蚌埠照相馆里招了几个年轻工作人员,后来摄影组共有十来个人,大家一起学习钻研。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年,我作为仅有的两名工作人员之一陪同全国治淮劳动模范代表团去北京参加国庆观礼。10月5日,国庆观礼活动结束,我带了一组反映治淮工程成就的图片,在北海公园举办了一个展览,向首都人民汇报。过去的展览都是用事先冲印好的照片,所以去北京参加展览之前,我们是做好了充足准备的。那是反映治淮的 个图片展览,当时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响,展览一直持续到11月中旬。
记者:您那时候是不是花了很多精力?
乐金林:这是肯定的,我们经常到工地上去采访,当天拍摄,当天就要冲印出来。洗印照片要十分小心,丝毫不能马虎,显影、定影都是有规定时间的,如果有一点掌握不对,一天的拍摄就等于白费,还要重新拍摄。
记者:那时候治淮有工资吗?
乐金林:有,很少。开始是供给制,平时发几个零用钱,吃住都是单位的。后来变成包干制,一个月最多五六元钱,用来买一些日用品。由包干制改成薪金制时,开始有工资了,每月近20元钱。当时我是组长,领导找我谈:“小乐,马上要改薪金制了,你是 批改薪金制。”我说:“这样不行,我是单身汉,应该给他们结过婚有孩子的先改薪金制,他们负担重,把我排在 吧。”当时人的思想都是先想到别人,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有两个原因:一来自己出身贫困,是党把我们从贫困中解放出来,是党给予我工作,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能吃饱,还能吃到过去没有吃过的菜。大家生活都有保障,谁先搞都一样。再者,他们结婚有孩子了,比我们单身汉要困难一些。
记者:您后来怎么去了《安徽日报》?
乐金林:到年,治淮工程基本结束,效益很好,淮委撤销并入地方管理,淮委人员没动,全部来到安徽合肥,在省委成立了基建部。我在基建部下设的安徽基建报社工作,当记者组长,搞文字、摄影工作。后来,省委基建部撤销,把当初整个治淮委人员划入省水利电力厅。划入后,摄影组人员变少了,在此期间,我一边搞摄影,一边做《水利与电力》杂志编辑。我一切听从组织安排。年,新华社要调我去从事驻外工作,领导说:“你是我们摄影组的组长,你不能走。”我没有任何意见, 从组里选了三个下属调到新华社去了。还有一次,因为和上海美术出版社合作拍摄照片,工作出色,被出版社看中,发来商调函。也是因工作的需要,我放弃了回上海工作的机会。我知道,是组织培养了我,应该留下来继续工作。年,组织安排我调入《安徽日报》做摄影记者,后来在《安徽日报》陆续担任摄影组副组长、组长,年任美术摄影部副主任,年任美术摄影部主任,直至年退休。后来经单位返聘,直至年才正式退休。
年,热火朝天的治淮工地。
《淮河帆影》,年
在摄影的世界里累并快乐着
记者:您的摄影生涯这么丰富,有没有让您特别难忘的采访经历呢?
乐金林:我给你们讲两个事情。那是年冬天,我们那时候采访跟你们现在比,不可想象的。我们要打包带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那一年,我跟另外一个叫老孙的记者,到灵璧县睢河工地去采访。那时背的东西比较多,要背相机,还要背冲胶卷的药水,都要带着,因为如果到工地上拍得不好,需要重拍的,不然回来没完成任务,那不太糟糕了嘛!工地上条件很艰苦,我们跟民工一起住在工棚里。他们上工去了,我们就跟着一起去拍,晚上回来就冲胶卷。
这个任务结束以后,指挥部安排民工送我们。那个民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给我们挑行李,照相机我们自己背着,就这样,送我们回去。计划是送到灵璧县,再坐汽车到蚌埠,当时淮委在蚌埠。送的路上他在前面走,到了一条河,他停下以后,坐在地上把裤脚卷一卷,打着赤脚慢慢过去了,到了对面很自然地坐下等我们。我们离他还有一截,远远看他走的时候没什么反应,我们也把裤脚卷起来,背着包,两个人相互搀着,心想慢一点过去。当时气温零下5摄氏度,水一浸入到膝盖上面,我的妈呀,简直是如刀割啊!那个北风刮过来,水冰凉。我们两个人在河里冻得马上就要摔倒了,因为担心照相机进水,两个人赶快相互抱住,站了一会儿,那个风刮得,真是让人站不住。后来,两个人咬着牙硬撑着过去了。
到了对岸以后,那感觉受不了。你想想,一个上海学生以前从来没这样经历过,天气冷得我们腿脚发疼,像刀割,把裤子放下来以后,吹不到风才好些。我后来到哈尔滨也有感觉,天凉不要紧,不能有风。一有风,那真是像刀割一样,不用说你在水里了,穿着鞋袜,也能感觉彻骨之寒。到了河对岸,实在坚持不了,歇了一会儿,那个民工却讲他感觉还好。现在想想他感觉也没错,他是经过磨炼的,吃过苦的,我们这种人没吃过苦。我心里想,一定要学会克服困难,一定要学会吃苦。晚上,到了旅馆,那个民工看了我们这个样子,就去买了一瓶酒,让我们喝一点暖暖身。第二天,我们赶快坐车回去了。在车上,我们一直在想,那个河水怎么凉得这么厉害。我觉得虽然吃了苦,有这个经历,还是有好处的。
年,治淮工地联欢会。
记者:另一个重要的经历是怎样的?
乐金林:年,我跟我的一个同事去报道黄山气象站。黄山气象站工作环境很艰苦,工作人员需要坚守气象岗位,搞天气预报。由于没有索道,要从山脚下爬到玉屏楼,爬到半路上下雨了,浑身都淋湿了。就在玉屏楼住了一晚,可当我们第二天走到百步云梯时,一看傻了眼,气象站就在眼前,还有三四里路就到了,可是由于百步云梯很窄,台阶一节一节,非常陡,晚上下雨以后,把这个台阶全部都冰封住了,没办法走,如果滑下去肯定没命。几百个台阶,就是快到下面还有十来个台阶,台阶没有了,冰封变成圆弧形了,没办法下去。怎么办呢,这时候上次蹚水的经历就有好处了,一定要下决心克服这个困难,一定要有这个不怕困难的精神。所以,我们两个人在山上找一块石头,“咚咚咚”,把台阶上那个冰打碎,踢掉,清理掉一节,再“咚咚咚”地敲下一节。就这样子,总算在下午4点来钟到了光明顶气象站,赶快抢拍,因为云海会很快远去,拍得晚了画面就不好看了。
通过这个经历,我认为吃过一点苦,对各方面都是有好处的,特别是在面临困难时,能想办法克服困难,能支撑鼓励自己。吃苦是历练,是财富,年轻人应该吃点苦。
年,安徽佛子岭水库的建设者。
《灌溉秧田》安徽阜阳,年
《棉花丰收》组照之二安徽枞阳,年
记者:您工作的时候,在耗材配置上怎么样?
乐金林:比如说那次上黄山拍光明顶气象站,当时到了玉屏楼不能走了,因为雨下得很大,天也黑了,就在玉屏楼住下。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心想早点吃晚饭,早点睡,因为淋了雨怕受凉了,也喝了酒。睡到半夜,感觉奇怪:天怎么亮了?我把被子披在身上,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呢。出去一看,哟!天没亮,是雪下过以后,月亮在天上挂着,雪光反射,就像白天一样。哎呀,看到这么美的景色,我高兴得要命,可心里也难受,为什么呢,就两筒胶卷,这里拍了,就没办法完成工作任务了,只好回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同样问题,没有胶卷。叫你到黄山去拍气象站的,给你两个人两卷胶卷,你玉屏楼再好,不能拍。你把胶卷拍完了,到上面怎么搞?看了景色,好!就是不能拍。有时想想,真羡慕香港那些自由摄影师,为什么呢,香港来的一个人都是一两百卷胶卷,根本拍不完。我陪他们上去,看着傻眼,他们在飞来石,上面架着几十部相机,搞比赛,看哪个拍得多。最多的那个人,大概拍了半个小时吧,拍了多张,一个镜头拍了多张。我们买不起,一筒胶卷几十块钱啊。规定给你两卷,一个主题报道拿下来。
记者:您拍了许多生产劳动的场面,这些需要哪些技巧?
乐金林:这个场面上一定要显示出它的规模或是艰巨性,它的气势你要表现出来。但是光靠这个不够,主要还是要突出人,突出劳动者的精气神,要靠近景拍出精神面貌、干劲。一定要两方面结合。
年,安徽歙县农民育秧。
年,安徽歙县农民橘子丰收。
记者:当年您使用过哪些器材?
乐金林:我们那时候用的档次比较好的,像在淮委用的就是蔡司依康德国相机,11张带皮腔的那个,可以翻开来、合起来的,相机;第二台相机是德国产禄莱双镜头反光相机,胶卷拍12张;第三台是德国产的,用胶卷拍36张片子,叫康泰时Ⅱa型;第四台是德国产徕卡M3相机,用胶卷拍36张;第五台是日本产尼康FM2型号,使用胶卷拍36张;第六台瑞典产哈苏CM胶卷,可换后背,拍12张片子;第七台德国产林哈夫相机,用胶卷,底片尺寸是69,可换后背;第八台日本产佳能新F1,用胶卷,拍36张。
记者:那时候您用的都是胶卷相机,当时也看不到效果,万一没拍到想要的照片怎么办?
乐金林:这种情况很少,也不能说没有。那时候你拍照片是看不到效果的,完全靠你的经验和技巧,肯定要多拍的,一个镜头拍个三四张。特别好的,你要多拍一点,多一些角度好挑选。
从暗房里冲洗出照片,看到的一瞬间那当然是很高兴的。比如我拍了很多皖南的房子,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张黑白对比很强烈的,显示房子质感很突出的。看到了底片就知道这张很好,没问题。好的底片都是自己来冲洗,出来之后那是很高兴的。
记者:您退休之后还继续从事摄影吗?
乐金林:退休后,下去采风的机会少了,特别是添了孙子以后,更没机会摸照相机了。一直到孙子上了高中,才被“解放”。这个阶段,摄影已经进入数码时代,我也成为一个门外汉了。但是人总得有点爱好。过去,因为家庭负担重,喜欢老的文房雅玩又买不起,如今经济条件好多了,就喜欢上了收藏。特别是一些老的文房用品,比如砚台、摆件等,这些东西工艺精良,遗存下来的不多了,具有很高的历史文化价值。收藏这些东西,也就是收藏历史、收藏文化。
《黄山秋色》安徽黄山,年
《黄山北海双龙松》,年
《群峰沉浮》(年刊登于美国《大众摄影》封面)安徽黄山,年
记者:对您摄影创作具有引领或是影响的人物有哪几位?他们都对您产生过怎样的影响?
乐金林:在学习摄影初期,由于治淮是全国性的大工程,对全国的文艺家、作家都有影响。当时,我陪过很多人,他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工地来体验生活,包括刘海粟、周信芳、梅葆玖,还有很多作家,像陈登科等,这些人都响应国家号召,到工地深入生活体验生活,这些人无形之中对我都有影响。我们在淮委工作时,因为搞采访经常跟群众、民工一起生活,他们对我的影响也很大。我有个在治淮工地上认识的朋友,叫顾思仁,是劳动模范,他后来成为特等劳动模范后,我们经常来往。他儿子在城隍庙摆个摊子,我们都经常去看他,关心他。你做这些工作,不管是普通工人也好,或是工程师也好,通过治淮工程、施工工地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摄影组工作期间,虽然没有摄影家来具体指导,但他们在思想情操上、在修养上、在追求上对我有影响。因为这些人也不可能一个人专门来对你指导怎么样,人家也没时间来指导,主要凭自己有心。
从他们身上,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学会做人,我这个人受党的培养、教育多年,一切听组织安排。回顾过去,我很淡然。我姓“乐”,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别名叫“三乐者”。哪三乐呢?一是助人为乐。很多通讯员跟我都是很好的朋友,年轻的我当成弟弟,再小一些的当成我的孩子,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助人为乐,这对自己也是一种快乐。我年就退休了,到现在有的通讯员还有联系。有的通讯员见不到我,就到摄影家协会打听我的消息。有个通讯员给我带了点泡酒的鹿茸,我打了电话给他,说不能这样搞,你来玩很高兴,千万不要搞这些东西。二是知足常乐,不追名逐利,保持心态平和。我不是什么东西都争,什么有利的我就去做,我从来不管这些事。我自己感觉到心态很平和,不要为了一些事钩心斗角。三是自得其乐,深耕自己的爱好,丰富自己的世界。你自己受了委屈,你怎么办呢,要会自得其乐。我以“三乐”来勉励自己。
乐金林,年出生于上海。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曾担任安徽省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安徽省文联委员。
年11月至年,在水利部治淮委员会政治部任摄影组组长。年至年底,治淮委员会撤销,调到安徽省委基建部《基建报》任记者组组长。年至年3月,担任《水利与电力》杂志编辑。年4月至年,在《安徽日报》从事摄影工作,曾任记者、摄影组组长、美术摄影部主任。摄影作品多次获得国内外大奖。
内容节选自
口述影像历史——与共和国同行—
(第二卷)
主编:高琴
执行主编:高扬
开本:16开
版次:年3月第1版
定价:.00元
原标题:《乐金林:用乐观阐述人生》